2015年10月25日星期日

本文没有中心思想

  今天文学城有两篇报道,一篇是转载环球时报采访曹桂林的文章(http://www.wenxuecity.com/news/2015/10/23/4657104.html),一篇则题为:乐高拒绝艾未未积木订单(http://www.wenxuecity.com/news/2015/10/24/4658958.html)。
  我不认识曹桂林,但是我小时候见过艾未未,我和高瑛奶奶也挺熟的,我在国内出的唯一一本书就是高奶奶帮我写的序。
  大体上来说,有人总是觉得中国不够好,有人总是觉得中国挺好。两种人对于我来说,都无所谓,和我无关。
  中国好不好?这要取决于你从中国那里得到了什么。我可以说是既得利益者,虽然不多吧,但我绝不否认我已经是一个既得利益者,只不过我出国去了。也有既得利益者骂中国的,我不太骂出来,心里的不满意我一般也不太说。今天写出来都算是吃饱了撑的。
  我出国之前就特喜欢《北京人在纽约》,先看的姜文的电视剧,然后看的曹桂林的原著。其实原著比电视剧一点不差,但是没怎么火起来。我觉得是因为大概姜文太生猛了,看原著的时候老想着姜文和王姬的样子,人物形象一直建立不起来;这就跟我现在不管怎么看杰佛瑞迪佛的林肯莱姆系列,一看就想起丹佐华盛顿,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原本的林肯莱姆是个白人一样,这是病,得治,也得说好演员就是牛。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我也看过肖申克的救赎,而且也是先看电影再看的原著,演瑞德的演员还是我刚刚查了wiki才想起来是摩根佛里曼。这则是一个原著牛掰过电影的例子。
  说远了。
  说回来则是,曹桂林挺有代表性的,出去把人生最精华的一段时间闯在国外了,老了老了回来叶落归根,而且还觉得中国不错(也可能是环球挺不要脸的把曹桂林的批评意见全部忽略了,而且我个人觉得根据环球的一贯操行,这应该有很大的可能性)。艾未未则是另外一个相对的例子,人生最精华的一段都给扔在监视居住和监狱里面了,老了老了终于出去混了,自由社会的商业实体则因为利益关系不卖给他东西了。
  如此而已。
  我爹说得好,政治就毫无是非之分。
  我跟我爹在政治视点上掐了小二十年,今儿还得接着掐。我觉得不是政治不分是非,而是内斗无底限,外斗多半有底限,政客不分是非,政治家有是非和底限。政治家则是时而政客时而政治家,完全取决于需要而已。
  我又想起J长者的话:你们啊,你们naive。
  长者再不招人待见,也无法否认他有他的政治智慧。应该说,目前中国还能走到现在,长者和长者之前那位都是功不可没。
  我们可以说,曹桂林挺鸡贼的,哪会儿好他就去哪儿。孔子还说呢,乱邦不居,乘浮于海。所以我们可以说曹先生鸡贼,但是不能不佩服他会挑。我们可以说艾未未挺傻逼的,非跟全球最大帮派对着干。孔子还说呢,朝闻道,夕死可矣。所以我们可以说艾未未傻逼,但是不能不佩服他的勇气和择善固执。
  不过用长者的话来说,俩人都naive了。
  因为中国现在物质生活好了,文化亲近,就说中国好,这个观点恐怕有问题。因为全球最大帮派的问题就否定中国好,也有问题。
  中国现在就是全球最大帮派的代名词,无庸置疑,但毕竟最大帮派不能把中国全部代表了,它顶多代表仨而已。
  我真是不太喜欢中国,因为中国留给我的基本上是不愉快不舒适的回忆。作为既得利益者,我又得说,没中国和最大帮派,我不可能享受既得利益。所以我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挺分裂的,没准啥时候就崩溃了。我没胆量也没勇气学艾未未,我也觉得他不太精明;同样我也不赞赏曹桂林,居然回去了还说中国不错,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本文是没有中心思想的,如果非要让我写一个中心思想,那我宁可这么写:“赶紧找到属于自己的小确幸,比那些瞎BB的宏大叙事重要的多。”如果你现在觉得我挺偏杨朱的,我也认头了。

2015年10月20日星期二

警察来了

  今天早上做社工的时候,一辆警车静静地停在路边。我经过,他放下车窗,问我:“你就是这边的马路社工对吧?”我说是,他问:“是你之前投诉这边早上和下午交通情况都很糟糕对吧?”我说是,不过早上还好,主要是违例泊车,下午尤其乱,各种乱。我建议他下午来,早上可以撤。警察不肯,结果一早上至少开了四张罚单,还动用了一次警报器疏导交通。
  我今天不是很想说交通混乱,也不想说这边的警察服务纳税人的态度很好,网上这类文章很多,铺天盖地。
  我想说的是,警察来了之后,真的没在原谅那些犯小错的人。而且有趣的是,被警察逮住的人没一个试图哀告的,都比较认命——其实应该说,他们都知道自己犯错了,所以也只好认了。
  我好奇的是,既然都知道错了,为何还要这样做?
  不用说什么素质之类的话,其实人就是人,有素质高的,也有素质低的,不论在中国还是在加拿大,都一样。今天早上当着警察的面,也有人对我骂骂咧咧的。我还得认为是万幸,如果没有警察,估计那家伙就已经当场冲线了。应该说,很多人没真心把犯小错当作是一回事,至于有没有人看见,更不是问题了,没看见的话,犯得更加理直气壮。
  今天下午临下班十分钟开始下雨,很大。三点四十六的时候,一个中国妈妈带着孩子过马路,是我今天下午护送的最后一个孩子。她的妈妈每次见面都会和我聊两句,于是问我:“怎么还不走?雨很大。”我说:“不能走,我的时间到五十五分。”妈妈没多说什么,带着孩子走了。我仍旧站在雨里,一直等到五十五分我下班为止。
  我脑子里面想的是两个字:慎独。我还在想另外一句话:君子不欺暗室。
  我并不是说我的什么水准高于其他人,我只是对我自己负责而已。我希望我每个小时的工资拿得不亏心,我也希望在我负责的时段当中,不会有哪个孩子哪个大人被车撞到。我不想后悔,所以在我应该负责的每一分钟之内,我都要认真对待。如此而已。
  警察来了,罚单满天飞。警察不在,该违例的照样违例,没谁真正在意那些标着禁止停车时段的牌子应该起到的作用。而我每天在路边照护着孩子们过马路的时候,我很清楚这些牌子的作用。我很希望那些没把牌子当回事的人也能像我一样在乎一点。我也知道,我奢求了。也正因如此,我才站在了这里。
  警察来了,警察走了,只有我还会站在这里。也许某一天我会看见一起我不想遇到的交通事故,就是因为不在乎而导致的事故。
  那时,警察也会来的。

2015年10月17日星期六

我听民谣是在怀念过去

  张磊赢了,并无悬念地赢了,干脆利落。我觉得张磊应该得冠军,因为我确实还蛮喜欢民谣的。今年好声音当中,确实有好几个遗珠,比如双盲第一个选手林燕,比如张博林,比如李安,比如贝贝,比如朗格拉姆。
  我喜欢摇滚,崔健那会儿我还小,差不多是听着黑豹唐朝一帮糙老爷们儿入门的,真听进去是听郑钧。听进去的时候是95年,我刚刚出国,那年在我身上发生了不少事情,所以我那年听的几个歌手我一直忘不了,郑钧是一个,王杰是一个,张信哲是一个,巫启贤是一个,还有伊能静。黑豹的带子是翻录的,结果一不小心给洗了,所以就一直没听黑豹。崔健是我后来又找补过来的,我还是最喜欢他的《一块红布》,《一无所有》也好,其他的我都觉得一般。小时候不懂,有段时间把信天游也当成摇滚,后来知道了,觉得自己挺操蛋的。
  这么说一遍,大概就能明白为什么我还挺喜欢摇滚的。不过我从来都没觉得庾澄庆是玩真摇滚的,相比起来,汪峰比庾澄庆在摇滚的路上严肃一些,目前最不严肃的摇滚歌手就是许巍。我总觉得,汪峰在摇滚上是想拿自己奔着鲍勃迪伦去的,我觉得挺好的,有追求好事,不过我也从来没能认真听完过鲍勃迪伦的歌。我喜欢Aero Smith。所以了,林燕、张博林、贝贝都是玩摇滚的,他们都没赢,我觉得挺遗憾的。林燕是老摇,贝贝的摇滚总是有股憋着邪火奔着发泄去的感觉,张博林的摇滚有点R&B的味道,嗓子特好,属于老天爷赏饭吃的那种天赋歌手,汪峰没选他,我觉得一是张博林年轻了,二是张博林唱的比汪半壁好,丫嫉妒了——纯属我个人的估计,没事别跟我在这句上犯照。
  贝贝真的特可惜,走到最后了,她唱的《花火》、《蓝莲花》、《大桥上》都非常好,极有味道,其他的歌就忒用力,总是踩空。贝贝的中音就是那种让男人一听就勃起,一听就特有感觉的声,和汪峰那自杀的女友筠子有点像。筠子其实也应该能唱摇滚,结果她去唱了民谣。
  我终于写到民谣了。
  其实95年那会儿港台都是捡欧美剩下的东西玩,所以我听的音乐除了王杰之外,其他几个歌手都是在唱成人抒情,而且还是那种不太成熟的成人抒情。其实港台的成人抒情就是到了许美静走红的时候也没完全成熟呢,不过比95年那阵要舒服多了。巫启贤和伊能静都是刘文正一手捡拔起来的歌手,虽然不是贼红贼红的,但出张唱片也总是有固定的听众群捧场,比如我这种对于民谣情有独钟的人。93年我听的是木吉他,还是盗版的那种,八块五一盘,听完了差点被震一跟头;94年听老狼的《同桌的你》和叶蓓的《白衣飘飘的年代》,然后哭得特惨,觉得见了老狼当场就能给丫跪了,今年看老狼给张磊唱《虎口脱险》的时候,一下子崩溃了,觉得见面就能抽他——你丫一民谣诗人怎么就敢胖成那样?
  对了,说一句朗格拉姆。她是邓丽君转世,我从来不质疑,绝对是。邓丽君唱的那阵儿其实还没特别分什么民谣民歌小调什么的,间中还能听见不少地方戏曲的唱法。总之她唱的是通俗吧,虽然不少行腔运气吐字都是美声的路数,不过我非要说她民谣唱的好,估计也没几个人会反对吧?拉姆也是的,没坚持住,玩命唱邓丽君,评委不选都是丫们没情怀不是吗?最后还是媚俗了,我对此很不欣慰。
  还说回民谣。民谣对于我来说,就意味着93年94年的回忆,摇滚是95年。95年我长大了,不纯真了。所以吧,我特怀念当初被木吉他震一跟头的感觉,那是地道民谣带给我的震撼。那会儿真听不懂摇滚,尤其是黑豹唐朝那帮孙子唱歌嘴里就跟含了一热鸡蛋似的,一副胡同串子的腔调架势,所以不能怪我入门晚,主要是启蒙的师傅都比较操蛋。他们不是都唱红旗下的操蛋么。
  民谣像诗。其实就是诗。民谣不讲究配器,一把木吉他就够了,稍微寒酸点儿的口琴伴奏也能对付过去,再牛掰的配器也就是一组小弦乐。民谣靠的是曲调和歌词,还有文青,尤其是女文青那种一听就怀孕一听就单循一听就热泪盈眶恨不得私奔的所谓情感。我觉得吧,唱民谣的男歌手多半都是老狼那种情感上被打击完了自己闷头体悟生活终于大彻大悟然后就堕落成了一花贼的主儿,张磊可能不是吧——我觉得啊。其实我还觉得许巍就是一叛变到摇滚去的民谣歌手。
  对了,本文的标题是怀念过去。好像本文通篇也一直是我唠唠叨叨说20年前那些过去的事情,所以也算切题了对吧?所以说,张磊赢了挺好的,虽然不是摇滚歌手赢了,我也很爽。
  以上。

2015年10月14日星期三

我在想念冲绳

  其实去冲绳就那么一次,但却是一次非常非常让人难以忘怀的经历。
  我怀念竹富岛的明媚阳光,炽烈得让人眼睛都睁不开;我怀念那绿得发亮的芭蕉叶,那时我才真的明白绿肥红瘦应该是什么样子;我怀念清晨的海风,直透肺腑;我怀念那安静的夜色,还有夜色中那两杯静静地飘着热气的茶。
  那里没有多余的电器、网络和喧嚣。
  在竹富岛的时候,我才忽然明白过来,我没有了网络和美剧也能好好地活着。我可以看天看云看浪,闻风闻雨闻叶。
  生活,匆匆也是一天,悠闲也是一天,安静也是一天,默然独坐也是一天。
  竹富岛上的小小房间之中,我觉得其实我也可以不用要那么多的东西。
  一书,一笔,一纸,足矣。
  和式之美讲究的就是一个寂字。
  就是做减法。
  空荡荡的房间当中,除了一张茶盘和一盏清茶之外,旁无一物。
  喧嚣的茶馆当中,鱼贯穿梭的人群和飞溅的瓜子皮,手中的一杯热茶。
  有人就是喜欢茶馆,有人就是喜欢寂静之美。
  那时我从成都到北京到杭州再到冲绳,从十丈红尘蓦然沉入海风阳光鸥声之中,教我怎能不爱上那静寂的美?
  我的身边还有两个女儿和太太,不过我的心变得非常平静温暖,情愿就此老死无妨。
  我才懂得,那是极奢侈的梦想。

  竹富岛从此成了我梦中常常经历的场景。
  有时醒来,怅然若失,竹富岛已远,眼前的一切真实得让我透不过气。
  心境不在,只能回忆。

  我的车里始终摆着那枚冲绳狮子一家像。恰如Collateral里面出租车司机麦克斯始终在他遮光板内侧摆着一张夏威夷的照片一样——我二十几岁看这部电影的时候还不能很透彻地理解麦克斯的心情,现在我能理解他了。
  香格里拉也好,净化心灵也好,不管我们怎么称呼它,我现在愿意相信,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片魂牵梦萦之地。
  我很幸运,我已经找到了。

2015年10月5日星期一

为什么我会重新开始写博客以及平庸生活之中的亮点

  其实很早以前我就写过数年的博客。最开始的时候叫秋风苑,那个时候还有Earthlink呢。之后就是在blogger上写,鲜网上写,很多文章现在根本找不到了。当然,也没有什么必要再去找了。那时太年轻,很多文章好看是好看,火气仍是太大。
  现在我重新开始写博客,我不打算有人来看我的博客,当做是日记也好,或是记录一些点滴事物的琐碎笔记也好,我之所以写,是觉得这些年来,我的笔已经钝了好多,无论说话写文章都十分词不达意。我很害怕这样下去,我会变成一个笨蛋,我自己曾经鄙视过的笨蛋。
  所以,我决定要重新开始动笔。

  我现在每天的生活是这样的:
  早上起床之后给女儿做带去学校的午餐,再做早餐,然后去路口举牌子做社工,然后看看当天有什么需要做的事情,做事,或是买菜。中午随便混一顿午餐过去,躺在沙发上读书,也许困了睡一小觉,然后三点二十继续去举牌子。四点回家之后督促女儿做作业,准备晚餐。晚餐之后一个小时之后带女儿上楼睡觉。
  也许很无聊,但是对于我来说,这样的生活非常充实。每天充满了哭笑吵闹交流。
  我觉得我越来越平庸了,而且这个平庸是坚决不能加上引号的,就是平庸。
  经过了很多事情之后,我才知道现在的平庸是多么的弥足珍贵,让我根本舍不得放手。自2011年回国到2014年狼狈回到加拿大,我的人生改变了太多太多,无论是工作上的无端挫折或是病痛,我只能说,中国让我重新认识到了北美的好。
  我还在犹豫着很多事情,现在惟一不会犹豫的就是,我不想回到中国了。我讨厌中国,厌恶中国,那是一块充满了让我挫折、不安、痛苦的土地。
  我无比珍惜在多伦多的平庸生活。
  再精彩,也不如我喜爱。
  这是我用四年时间换来的最大教训。

  今天的天气很糟糕。从醒来的时候,天气就阴得让人连斥骂都懒得张嘴。雨丝细密得和针一样,从雨衣和帽子的缝隙之间钻进来,脱下雨衣的时候浑身总觉得潮得要长出蘑菇似的。
  举牌子的工作很乏味,惟一的亮点是找违规的车,然后在司机面前无奈地摇头,陡然之间就能感受到高人一等的愉快——如果该司机没有试图继续争执的话,快乐就到此为止;如果司机敢争执的话,后面的车会揿喇叭,直到前面的司机灰溜溜地开走,我会视心情而定要不要拿手机给违规的汽车车牌拍照,然后在网上通知警察。至于警察他们会不会按照我的举报给那些违规的司机开罚单,根本不在我的考虑范畴之内,我的乐趣就仅仅在于调戏这些违规的司机而已。
  生活很平淡,平淡得可称得上是平庸。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这种平庸简直太棒了。我可以躲起来,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看着旁人一如看戏。
  为了看更多的戏,我选择了举牌子这个社工工作。不是为了一个小时十七块钱的工资,是为了我女儿过马路平安,也为了可以看更多的人间百态。
 
  每天早上七点三十第一家过马路的,一定是一个日本妈妈带着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子,他们之间讲日文,遇见我三个人一起点头用英文说谢谢,然后越过我之后继续讲日文——他们以为我听不懂,其实我也确实听不太懂。
  早上最后一家过马路的大抵是一个韩国妈妈带着女儿,而且经常违规停车,然后急匆匆地带孩子去学校,然后又更快地冲回来。我上周拍了她的车子牌照,传给警察之后,现在就没有再继续违规停车了。
  我家的邻居往往也是经常迟到的,孩子总是一副很郁闷的神色。我觉得,也许对小孩子严格一些进行要求不是什么坏事,至少不至于迟到,也不至于妈妈替孩子背着书包拎着饭盒。
  印巴人的孩子从来不会说谢谢,也不会和我点头。家教问题。我只能这么解释了。
  白人孩子很乖,自己骑车上下学的很多,到了路口都知道要下车,推着过路口。中国孩子喜欢溜车,每次我都要喊他们下车才行。
  接送孩子的老人和成年人对半。白人鲜见,固定的就是那么两个人而已,其他白人孩子都是自己上下学。华裔家长看起来都是一副小日子过得志得意满、岁月静好的模样,我也衷心希望真正如此。我从来没见到印巴的家长从我负责的这个路口经过,原因,不明。
  还是记录一下车子好了。
  过马路的学生固定,但是来往的车子就很有趣了。
  规矩的车子往往是白人和华裔驾驶的,远远地就停下,一副我不动我不动打死我也不动的架势,我手里的牌子不放下,他们坚决不往前挪。
  不规矩的司机之中,黑人两个,白人两个,亚裔一个,印巴人三个。
  今天早上试图和我吵架的那个二货司机就是印巴人,停在我跟前刚张嘴,后面的车就开始大声揿喇叭。我只能比划手势让他赶紧走,看着该司机一副悻悻的样子,我忽然觉得,平庸的生活也很好嘛!总有几个二货送上门来让我调戏,最妙的是今天我连张嘴都不用,后面的司机太识趣地替我调戏了该二货。

  今天的平庸生活结论就是:我应该开始减肥了。
  和上文没有半点关系对吧?
  谁规定的写文章每一句都要挨着的?